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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十五章:古族自保棄親人,奉先一指天下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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奉先三人奔波幾日,按徐老太所示,該到了雷池山附近。只見:山巒起伏,峰由石斷。平面如閃電,俯面如巨爪,仰時勾勾斷崖,行時處處沙漏。剛走時,擴面大道,不多時,洞溶滴水。鬼斧神工,緣在山中。

三人分開找尋,說好地點時間會和,無論找著與否。奉先和小竹熊率先歸位,唯有咬人熊遲遲未歸,“這群石,他要吃到何年馬月。”小竹熊含笑看著奉先說道。

“這吃貨,看來不吃飽,他不會回來。”索性倆人,坐在原地休息。這一等就是半天功夫,咬人熊帶著一個差不多年紀的女孩,倆人歡悅而來,看得奉先倆人一頭霧水。

這女孩叫安拉,是這石仙山,雷刀族族長孫女,可謂萬千寵愛於一身。而雷刀族是力支後人,只是鋒芒不再,隱居此地,過一時風平生活。一處緣起,安拉貪玩,險些掉下懸崖,若不是咬人熊巧經路過,恐怕已經粉身碎骨,屍骨無存。

安拉自我介紹了一番,並邀請三人到族裏做客。奉先也尋思打聽雷池所在,三人隨著安拉到了雷刀族。

當一縷彩虹穿過,臨在雷刀族上空,才顯出族內大致,疊置雙揮,當持彩列。前臨抦空,端縷縷仙氣,後依崖壁,拂半片春風。霧霭接踵半山中,隨一處晨陽剛落,又見神人居所。安拉在崖底,搖過鈴鐺,很快有一大履而至,可容五人大小,繩索像在雲霧之中斷開,待過半響,突然眼前就出現幾十人身影,個個手弩弓箭,全副武裝。

“小風叔叔,你們這麽多人在這裏幹嘛呀?”安拉蹦跳而出,眼看眾人的眼光,不懷好意的盯著奉先三人看,“他們是我朋友。”

“你哪來的朋友,這不是路邊石子,出去一趟就能撿個三五。”盡管說話有些淡懷指桑的味道,但對於安拉,還是數不盡的喜愛,一攔腰抱在身上,“安拉,你這三位朋友從哪來的?”

安拉倆小手,緊緊擠著小風的臉,把來龍去脈,驚心動魄的說了一遍,然後再無情渲染,讓抱著他的小風叔叔,好一陣擔心,又一陣歡喜,“既然是這樣,你帶著這幾位朋友,到族裏休息一會,我去和你爺爺說聲。”就在小風這話剛落,整個族霧霭全部褪去,裸露的族屋,泛古樸的韻味。

“小風叔叔,你又在忽悠我,你帶這麽多人不是來接我的吧?”安拉捏著小風的鼻子,一陣使勁,疼著他趕忙叫停。

“好了,好了,安拉,這是族裏的事,小孩別管,別讓你這幾位朋友站累了。”

安拉哼了一身,大搖擺的帶著奉先三人往內部而去。“你們在這休息一會,我去和我爺爺說有貴賓來了,讓他準備大餐,算我報答報答你們。”說完,又是一蹦一跳的離去。

夜裏,倆個打著燈籠的族人,在外面通報一聲,領著三人,到了中央之上的殿宇之內。一個白發老頭,牽著安拉,到了三人跟前,笑面說道:“感謝三位,今日救了我這寶貝孫女,粗布些酒菜,來,這裏請。”

一張可容二十人的桌子,只對坐五人,略顯空蕩。“恕我冒昧問句,幾位恩公是何方人士。”

“七清峰奉先,這倆個是我隨從。”奉先朝倆熊看了一眼,眼裏含著的笑意,意外倆熊卻沒反駁。

“哦?修真人士?”

“算是。”奉先語言謙和,看不出有任何不恭之處。沒想到族長猛的拍桌子,“小風,送這幾個修真人士下崖。”

“爺爺,你看我是小孩,一點面子都不給我,哼。”安拉蹦跳而起,指著族長,老氣橫秋的說道。

“安拉,別胡鬧。”這時小風帶著幾人進入,“你忘記你父母親是怎麽死的?就是這些修真者,天下修真沒個好東西。”

奉先聽出些異端,也不好逗留,拱手拜別,“族長這以偏概全的看法,在下不敢茍同,既然這裏不歡迎我們,我們走便是。”說完轉身要走,安拉一把拉住,“奉先哥哥,我跟你們去。”

“安拉,別胡鬧。”族長可是氣得胡須倒掛,瞪眼吞氣。

“爺爺你趕他們下崖,我就跟著下去,反正你也不在乎小孩的想法。”安拉一副要走模樣,讓在場眾人都顯得尷尬,“我們走,我爺爺老眼昏花,不認識好人。”

“安拉,你太過分。”小風怒氣冒出三丈,一下把安拉震住了,不曾想對自己從來都是百依百順的小風叔叔,會在此刻如此怒喝。安拉一屁股坐在地上,哇哇大哭。“安拉,聽小風叔叔的話,我也是為了你的安全。”

“和你才不安全,還會罵我。”眾人哭笑不得,又拿安拉著實沒有辦法。

這時,一聲號角響徹。“怎麽又來了,這些修真者真不是東西。”族長看了一眼奉先,帶領眾人,急急朝外走去。

奉先眼神脫離族長的背影之後,“走,我們也去看看。”安拉一聽有熱鬧,連忙一蹦而起,“我帶你們去。”

石仙山崖前,幾百雷刀族人,背著弓箭,手推連奴車,後排還有一排投石車。奉先看了一眼,不經搖頭,就憑這些老舊工具,如何能面對修真者。不僅奉先是這般想,連對面空中的虛靈,也不經嘲笑搖頭,對著旁邊的少彥說道:“少彥師弟,就這等凡弓破怒,也能把你峰上下二十多名弟子打得落花流水,說出去,恐天下笑話。”

“虛靈師兄,你可別小看這些器械,威力可大得驚人。”少彥也自覺沒有臉面,將就的言辭,微微為自己開脫,但還是沒有六帝時候的氣魄,因為這等行為,讓他迫下了人格。

雷刀族人,哪管他們閑聊,一股煙火驟起,無數火石迸發,一時間,像煙花在空中綻放,“哦?有點意思。”在擊飛數個火球的虛靈,對著不小的器械產生了興趣。感覺並不普通的同時,一股像音波的波動,瞬間三分之一的投石器,變成了碎片。僅僅這就讓雷刀族人開始吃驚,更為吃驚的是,射出的箭矢,猶如射在無形的墻上,紛紛掉落,一股疼痛在族長心中,不停翻攪。

所有的族人,在族長的一揮之下停止了攻擊,“你們這些修真者,如此厚顏無恥。”

“想必你就是那頑固族長。”虛靈也停下了動作,“我們只是要你這族地,並沒有殺絕意思,你若是要保住族人性命,帶著族人早早離去。”

“祖地比我等族人的命更重要,既然你們要魚死網破,我也毫不吝惜。”說完,從小風那奪過利刃,就在眾目睽睽之下,半支手臂掉落,哀嚎一聲的族長,強忍著痛,撿起地上的斷肢,狠狠插在地上。

“族長,你又何必自殘鼓舞士氣,徒勞罷了。”虛靈惋惜惋惜一聲說道。

族長並未理會,從懷裏掏出五色令牌樣式的東西,插在五指之上,藍火驟起,隨風縹緲,只是不滅,“祖啊,救救我們這些愚昧的族民們吧!”這聲剛落,一抹雷電交加,一股壓力,泛開了眾人眼中的吃驚,“安拉,你來爺爺這。”

安拉應允了一聲,慢步走了過去,“跪下,磕三響頭。”看著一臉嚴肅的爺爺,安拉遲疑了會,還是照做。三個響頭過後,突然安拉身上燃起了藍色火焰,連眼瞳開始變藍,“爺爺,好熱。”

“安拉,忍會,一會就不會了。”族長含著淚說道。

“族長。”此時小風沖上前去,卻被族長攔住了,“我也不舍。”

“爺爺,好痛呀,安拉受不了了。”看著安拉伸出求救的手,族長狠狠咬下自己的舌頭,讓自己的理智,不會在瞬間被感情侵陷,接著腿一軟,跪倒在地,“安拉!安拉!”誰都知道,此刻族長已經在心碎邊緣,誰也忍受不了,看著自己最喜愛的人,慢慢在自己面前痛聲求救,卻不能救。

“什麽玩意。”咬人熊一個踏步,躍在安拉前面,一把拉過安拉,雙手開始拍著安拉身上的火焰,卻是怎麽也拍不滅。

“小鬼,那火是拍不滅的。”奉先朝咬人熊喊了道:“我們把要出來的家夥,按回去,火就滅了。”咬人熊聽話轉身,眾人皆往空中看去,一雙手,鉆出個洞,接著,用力撕扯,空中就這樣,像被撕開的紙張,隨著踏出一獸,看它模樣:雙角如錐,三瞳如鈴,通體泛藍,渾身飄火。背鑲一條金龍蛇尾,舉手投足之間,驚天動地。一腳似鴨一腳如熊,碎步一二,地裂山崩。一出場,攜排山倒海之勢,有朗朗乾坤之威。

虛靈等人,此時都楞在那各自尋思,眼前的藍環精靈他們不知何獸,但出來時的排場,讓他們萌生了退意。而就於此同時,奉先三人,一躍至空,也不分好歹,就是一擊定勢。可惜這千斤之力,錯打在棉花之上,藍環精靈就像個硬漢,看著奉先三人就如小孩,在自己身上戲耍。安拉的叫聲開始竭力,每一聲,就像杯子底下打孔,溢出的都是著急。可著急在敵人面前,無意乎就是尋死,果然,奉先一個不留神,就被藍環精靈,握在了手中。

倆熊看到奉先遭難,更是火急火燎,一陣狂攻。不料想,藍環精靈根本就不在意倆小孩的攻勢,三眼一閉一睜,盯著奉先細細打量,突然猛地丟開奉先,往來處急急而回,好像家裏失竊,回去探失一般,把奉先三人搞得一頭霧水,天空恢覆了平靜,剩下那眨眼的星星,還在懷著韻味的看著接下來的好戲。

安拉身上的火,就在藍環精靈回去的霎那間,消失了,族裏大部分人都露出了笑意,族長攘著獨臂,抱著已經脫力的安拉,眼眸裏既是欣慰,又是失落,是的,安拉回來了,可祖地就要揮著手像他告別,覆雜的心思帶動這覆雜的眼神,又滿含希望的看了奉先三人一眼。

“族長,我們也不是強盜之人,你只分我們一半地方,讓我門下弟子有個修行之處,日後還是鄰居,皆可照應,你看如何?”藍環精靈的離去,無外乎又沖飽了他們的信心,但驚心動魄的一幕,仍在他們心裏擱淺著陰影,揮之不去,又不忍離去。

“容我和族裏上下,相商一番,三日給你答覆。”說完,小風上前攙扶,也就在轉身那刻,暈厥過去的族長,沒人知曉,唯有小風還在裝模作樣的關心著,用三倆的話語,蒙蔽了所有希望的眼神。

虛靈也揮手,讓眾人離去。倆熊扶起安拉,安慰了幾句。崖前只剩收著殘垢的族人,還有那眨眼失望的星空,可惜它們依舊眨眼,也許這只是光陰一角,頓頓眼福,無傷大雅。

三日後,族長床前,屹立著倆人,小風和奉先。族長一揮手,小風退去,當房間只剩倆人之後,族長那泛著虛白的嘴唇,開始慢慢道說,“偏見是我不對,在此道歉,可我族地,還是要讓偏見繼續,我已經無力往回,雖然我們彼此陌生,但我知道,你的熱心,會阻止著陌生的冷,對嗎?”

奉先冷笑一聲,“族長,你有什麽事直接說吧,我盡我所能,就算是為了安拉。”

族長滿意的慘笑,“你能解我族這次之危嗎?”

“不能,就算我把這群人殺盡,又如何,天下修真聖地,破碎八九,這批走了,下批來了你們又如何應對。”

“唉!”族長長嘆一聲,“天下無錯,蒼生無錯呀!”

房間靜靜無聲,奉先悄悄退去。安拉房間,醒來的安拉,緊緊抓著咬人熊的手,“咬人熊哥哥,你陪著我好嗎,你不在,我心塞嘴,擺著心事,向誰說呀。”

咬人熊楞看一眼小竹熊,小竹熊一擺手,若無其事的離去。“我,我,會的。”千萬種推脫,可在真誠面前,像鈍器沒有穿透之力,唯有這尷尬的感情,以簡單的字,表示下自以為是的淋漓。

安拉一陣興奮,一坐起身,緊緊的抱著咬人熊,讓咬人熊已不知如何是好,手放哪,都不對,唯有呆楞,讓此刻更為安妥。

“我,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。”奉先一頭栽進,看到此景,又被發現,尷尬的表情,顯得非常無辜。

“少爺,我想在這呆著,不能陪你去雷池了。”

“嗯!”奉先楞了會,“好,有著自己想做的事就好,以後我若活著,一定帶著祖常來看你。”

“謝謝少爺,我。”咬人熊本就不善言辭,感動之言,只在他眼眸之處,就能看出無比真實。

“留在這挺好,安拉,這小家夥你得照顧好咯。”奉先一笑,“天意註定,你這天生就是養這吃貨的地方。”倆人相視一笑,安拉也跟著微笑,卻笑得不同張李。

是夜,嚴陣待命的雷刀族人,個個一絲不茍的發呆,或想或聯想,卻是半夜時分,沒有看到虛靈一行眾人身影,本以為他們放棄了對雷刀族地界的念頭,正要松懈分班時候,突然遇襲,一陣哀嚎之聲四起,慌忙逃串的眾人,像是見到惡鬼一般的懼怕,恐懼湮沒了踐踏的罪惡。聽到哀嚎之聲的奉先三人,疾馳而出,和虛靈等人戰在一起,饒是虛靈人多優勢,也以肉眼可見的敗勢,在逐漸蔓延,特別是咬人熊,只能說以己之事,花十分精神,入人群猶如無物,打得虛靈和少彥一行人,節節潰逃。

沒有殺戮之心,也沒有窮追,打道回族之時,身後響起熟悉的聲音,“奉先,奉先。”龍茹茹抱著小小,氣喘而來。

“什麽事,如此著急?”奉先突然有著不詳征兆,告訴自己一定有事發生。

“快走,我父親知道我偷了他的鈦錘,現在和那三清老頭正往這來了。”龍茹茹恨不得以打電報的方式,說明來意一切。

“我看不止是為了鈦錘而來。”小竹熊說道。

黑雲壓低,逼現雷電,“快走!”奉先也自知不敵,何必以卵擊石。奉先第一個想到的去處,就是徐老太那,可咬人熊著急說道:“不行,我得帶安拉一起走。”

“都什麽時候了,你還想著她,你腦子長乳了?”小竹熊抱怨一聲。咬人熊也沒回話,一個轉身,朝安拉房間沖去,眾人無奈,只能跟隨其後。

“安拉,安拉。”咬人熊裏安拉房間百米之處,就開始大喊,驚擾了無數眼神,卻沒有在乎。此時安拉也聽到咬人熊的急切叫喚,正扶著桌子,要往外踉蹌,正和咬人熊面對,咬人熊也不由分說,倆手一攘,抱在懷裏,“咬人熊哥哥,你幹嘛,快放我下來,被族裏人看見,我哪還有臉面。”嬌羞的安拉,帶著享受似的責怪。

“來不及說清楚,你跟我一起走,再不走來不及了。”咬人熊的急切,安拉看在眼裏,猶豫了片刻,還是忍不住問道,“你要帶我去哪,我總得和我爺爺說一聲。”

“來不及了。”咬人熊倆手抱緊,轉身就跑,正和奉先等人對面,相視一眼,就要急急離去。

“快放開安拉。”小風攔住了眾人去路,看了一眼咬人熊懷抱裏的安拉,不由得一陣欣慰,夾雜著些怒火,“你再不放,我可叫人了。”其實小風心裏也清楚,就算全族人都在此,也未必是奉先幾人的對手,只是他只想知道,原由經過,故做一說。

“這裏危險,我帶安拉到安全的地方。”咬人熊率先開口說道。

“那些修真者已經被你們趕走了,哪還來的危險。”小風微笑說道,就在他話語剛落,整個石仙山脈,劇烈晃動,像是被巨大物體,來了一次猛烈撞擊,待人群穩住身形,小風丟了笑面,嚴肅說道:“我有個地方,絕對安全,你們跟我來。”

奉先眾人,對望一眼,“小風叔叔,你說的是不是雷山洞。”

小風點了點頭,奉先突然想通了什麽,二話不說,跟著小風,在搖晃之中,慌忙疾馳。剛到洞口,整個石仙山坍塌過半,無數巖漿開始歡悅,像歌頌,像情懷。洞外很怪,沒有陰風,沒有暖流,一群人沒有多想,入洞開始漆黑,突然一步之下,轉為光亮,周圍變成透明,像走水裏,那無依的感覺,似乎縹緲,過分清晰,“魚,是魚,咬人熊哥哥。”安拉興奮說道。

平坦的路,無論如何也不能這樣,像穿過了一個世界,連小風都開始吃驚,“怎麽會這樣,以前來這洞時,景象並不是這般。”

“什麽?”就在奉先這句吃驚話語之下,所有的魚,被驚嚇,瞬間空了周圍,空蕩蕩托起周圍的孤獨,饒是這一群人的相互感知之下,還是沒能抵禦這等奇怪的思緒,慢慢穿入,毫無抵禦之力。腳步並沒有因為孤獨而停,而是加快,也就幾十個呼吸功夫,就聽見龍茹茹驚叫一聲,眾望如矢,“你看,這裏有塊鏡子。”說著左右搖擺了一下,試圖破壞自己的看法,結果可想而知。

“這到底是什麽地方。”奉先開始不能淡定的對著小風說道。

“這是我族禁洞,我也是誤入一次,出去後大病一場,沒敢對別人說起。”小風弱弱說道。

奉先突然遲疑了,然而就在這時,小竹熊驚聲說道:“快看,這有個凹槽,還在流動。”

“別碰。”奉先警告一聲,然後一把抓起小風,“你到底是誰。”

“我?”小風突然嚎啕一笑,“只是周遭孽緣,何必周而覆始。”說完化成一個胖和尚模樣,手一揮之間,一把扇子,來回奪渡,就算是沒有熱感。

“種瓜和尚,是你,”奉先突然也大笑,突然所有回憶,在瞬間擠滿了自己腦子,“赤腳大仙,瓜果如何,收成可好。”

“好,好!”說完不見了身影。眾人都不知是怎麽回事,只見奉先掏出清心璧石,一把鑲入凹槽之中,平面鏡,突然模糊,像是老式電視機的開幕,化成了一道小門,於此同時,整個洞已經開始破碎,無數巖漿,盯著地表縫隙,開始翻湧。“進去。”

一個世界的糟亂,襯托了這個世界的安詳,一望無際的草地之上,充滿了自由,像那飛翔鳥,稱好的同時,開始洗滌,何必要為它稱好,我們也能如此一般,因為你也有雙翅膀,同樣也能抱著天空,美美睡下。

拋卻名利的呼嚕聲,在此刻,顯得無比和諧,唐突這周邊,卻沒和世界違背。一切有嘎然而止,呼嚕聲化成了怒喝:“又是你們三個小東西。”

那藍環精靈,不就是被雷刀族族長呼籲出去的那只,雖然體型龐大,卻不出有多麽闊達,反而有些小心翼翼的樣子,“原來你就是雷池山的守護獸。”

“這,這不是雷池,你們來錯地方,快回去,否則我不客氣了。”藍環精靈緊張的語氣,脫出一股萌萌的味道,和身上那跳動的藍色火焰,烘染成一色感覺。說著話,微小的細節抽動,已經讓奉先不經一笑。

“小竹熊,你拿出雷鼓給它看看,我們已經有了,不要它的了。”奉先眨眼之間,小竹熊立刻會意,在身上假裝正要拿。

“雷鼓就一個,你要拿得出來,我這個送你,還想騙我。”藍環精靈這一說,頓時讓眾人噗嗤一笑。巨獸也知上當,而且眾人這嘲笑之聲,怎麽能受得了,一提巨手,“你們敢笑我,我要不客氣了。”別看藍環精靈智商不高,但實力可是眾所不及,一擊之下,地面轟然破碎,殘屑四濺,“哼,叫你們敢笑我。”看著狼狽的奉先一群人,突然有了自豪感。

“你把雷鼓借一用,還時,一定帶好多玩物當做補償,如何?”奉先試探語氣說道,畢竟要論實力,不是對手。

“哎呀,你們還敢騙我,我可不是小孩。”說完又是一擊,龍茹茹倒地不起,倆熊和小小,一躍而起,戰在一起,不過須臾功夫,都被打倒在地,爬起吃力。

奉先看勢頭不妙,又含笑說道:“我身上沒帶玩物,這個先給你,日後歸還之時,肯定說到做到。”說著,奉先把撫心魔琴拿出,遞了過去。

藍環精靈拿起打量半響,一把摔在地上,碎成幾塊,“這有什麽好玩的。”

“你!”奉先一張羽翼,臨在空中,托起人琴,一奏激昂,可見其憤,可惜藍環精靈五音不進,懵懂的看著奉先,人琴幾乎對它沒有作用,奉先緊憑肉身和它將就幾個來回,也以慘敗收場。

“你這個大個子,不僅笨,還蠻橫,誰都不想和你玩。”安拉突然站起身,指著藍環精靈鼻子,一陣氣罵。

“哎呀,我可不笨,你們才笨,你看這些笨頭笨腦的人,都不是我對手。”

“哼,你就是笨。”安拉叉著腰,毫不客氣的說道。

“小姐姐,你再說我笨,我就不客氣了。”

“你就是笨。”這句可把藍環精靈惹急了,倆手狂抓,就是如何也不對安拉下手,隨手一把抓起奉先,搖了搖,“你說,我很聰明,我就把雷鼓借你。”

不料想,奉先也是一肚子火氣,指著藍環精靈鼻子大罵,“你就是傻瓜。”話語剛出,被藍環精靈一把狠狠摔在地上,摔得七葷八素,不巧,四獸陣古卷掉在地上,一陣光暈四起,盤旋了四個旋渦,把藍環精靈看得呆楞。就在這時,倆熊和小小都被吸在光暈之中,就缺一獸,饒是缺了一獸,也把藍環精靈嚇得不清,像是這陣天生就是它的天敵,往後挪開一步,“你們別抓我,我把雷鼓給你行不行。”

藍環精靈如此求饒,可惜奉先就是不讓,一口氣沒有順暢,像餓牛見青草,僵在那就是不肯。可是這陣要四獸才能啟動,現在缺一獸,奉先也想得清楚,剛想答應,只聽身旁一聲龍吟沖天,龍茹茹化成本相,坐落在光暈之中,四獸陣突然像是被巨石撥開的漣漪,一陣波瀾,把藍環精靈困在當中,不見其身影。

光暈沖天,像股旋風,不停旋轉,半響過後,原地消失,就剩一鼓和一張古卷掉在地上,哪還有他們身影。奉先突然楞住了,不想自己一時意氣,沒了四個朋友,捶胸頓足,一陣懊悔不已,眼淚也隨著眼角安然躺下,可惜事事如光陰,哪能從頭完美。

“咬人熊哥哥呢?”安拉拉著奉先衣物,急切問道。奉先沒有回答,只是痛哭搖頭。天下人看的沒錯,自己就是一個自私無能的家夥,只是在遼闊天空下,漫談無知的夢想,可笑可笑。

這個世界適合自嘲,虛無縹緲的世界,毫不知情的世界,自嘲之後,還能裝成自己的模樣。空中傳來一聲厲喝:“你把我女兒怎麽了?”聖逸指著奉先,哆嗦直罵。

奉先看到倆人,突然本能警惕,突然看見雷鼓上的倆個小孔,毫不猶豫,把倆片吊墜鑲在其中,一個只有碗般大小的鼓,瞬間變成桌般大小,開始漂浮,阻止不住。奉先掏出鈦錘,一擊響徹,天空瞬間,烏雲彌補,雜雷混響,蘊含著的能量,開始小範圍爆炸,無限穿梭的光線,在其中猶如千萬蚯蚓動土,有股仰望的震撼。

“壟樹,你劫數已過,隨我回去吧!”上清看了空中劫雷正運,慈祥說道。

“劫數?上清仙尊我只不過是你利用的一顆小樹罷了,我只想呆在這個屬於我的世界。”奉先自嘲笑聲,“這個世界不屬於你,你走吧!”

“別在執迷不悟,你看看這世界已成什麽樣子。”接著憑手一揮,一幕銀屏,光亮照應,現出無數光景,不是巖漿鋪蓋,洪水泛濫,就是颶風不停,暴雨不息,無數人在哀嚎,失父失母失兒失女的人,正慘痛抱怨,天空不美,無數修真淪落凡人之間,有些高調做人,有些低迷闖蕩,有些自立門戶,有些燒殺搶奪,應有皆有,民難於此,何不讓人心痛。

“我也是其中難民之一,不想悲天憫人,只想做一回自己。”奉先雜著沈重,慢慢說道。

“自己?”上清遲疑了會,“可惜天下不允許,你若隨我離去,天下不久之後就能太平。”

“原來是我的造就。”奉先有幹笑了一聲,“不!”提起鈦錘,追上縹緲的雷鼓,又是一擊。烏雲開始平靜,雷電開始泛濫,所有空中的移動突然變成了高速,幾個呼吸之後,變成了旋渦,把天拉長了高度。奉先突然長笑一聲,知道這最後一擊後,九天劫雷,就會孕育而出,而自己就能真真正正的做回想要的自己,然而就在第三擊正要落下,天空突然一亮,一片光卷,閃耀而現,“天書?”聖逸吃驚出聲。

只見光卷,突然又消失於無形,只顯出八個字樣:遵因尋果,不可造次。

“壟樹,天書已下,你何必倔強,放下鈦錘,和我回去吧!”不知為何,上清此間說的話,無不透入著對於自己弟子的慈祥,像一位師長,那股希望之氣,容易讓人感動,可奉先,心裏充滿的期望,又想到後果的不堪,那種踟躕,沒人打擾,只有一人靜靜。

突然眉心之間,傳來一抹笑聲,一股像是憑心而起的言語,“憑心所欲,重重因果。”奉先像是卡在難題後,被一絲靈感突然領悟,舉起那還提在半空的鈦錘,一擊而下,雷電交加,婉如龍鐘,碗口粗細的雷電,匯在了奉先的小指之上,他所指,定然灰飛煙滅,也就意味著,結束的號角,在那一指之後,開始結束。聖逸一看情形不對,化成原形,立馬轉身而走。

仙界太上老君觀,一聲急促之聲響起,“石甲,你還睡,把這丹藥給上清仙尊送去。”石甲輕揉睡眼,領命而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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